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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八二章 結局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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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鸞兒眼見著李鳳兒和福豆走的沒了影子,這才慢慢走到長寧和永寧公主跟前,抿嘴對兩位公主一笑。

她這一笑,無疑將兩位公主嚇到了。

要知道,英武侯殘暴的名聲不是白給的。

“英武侯,你,你待若何?”長寧公主鼓起勇氣問了一句。

李鸞兒輕笑:“沒有要怎樣,只是想提醒兩位公主一句話。”

永寧公主的膽子大一些,問道:“有什麽話還請直言。”

李鸞兒側頭想了一會兒方道:“這幾年官家在位一直寵著幾位公主,怕是公主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真的以為你們是公主,便一直能夠高居人上,能夠一世榮華富貴麽?要知道,歷史上沒有什麽好結果的公主多了去了,自家兄弟做皇帝和侄子做皇帝是不一樣的,公主且想想吧,無論是誰,是和自己的親生母親親近,還是和一年見不了多少次面的姑母親近?”

說完這話,李鸞兒微微行禮舉步慢慢走遠。

永寧公主和長寧公主站在那裏許久沒有發出一點聲音,沈默了不曉得多少時候,長寧公主才嘆了口氣:“三妹,這回咱們把李鳳兒得罪苦了,她要是記仇,咱們以後怕沒好日子過了。”

永寧公主雖然臉色難看,可還是有些不信:“怎麽會呢,咱們說到底是公主,是皇帝的親生姑母,他還能將咱們怎麽樣?”

長寧搖頭:“那是李鳳兒生的孩子,她生她養的,和咱們可不親近,誰知道以後呢。”

永寧公主的臉色更加難看:“偏阿弟只生了這麽一個,若不然。咱們倒是可以……”

長寧公主拍了她一下:“胡思亂想什麽,便是阿弟生了十個兒子,咱們也左右不了什麽,阿弟活著的時候可是給他們母子倆將路都鋪平了,文臣武將都是親近他們的人,咱們還能怎樣。”

永寧公主長長的嘆了一聲:“罷,罷。以後如何以後再說吧。現如今先將母後的身後事弄好。”

待這兩位回去的時候,懷寧公主還在哭去世的王太後,兩個人互相瞧了瞧。心下都覺懷寧公主才是最沈得住氣,最最有福氣的。

李鸞兒幾句話將那兩位脾氣不怎麽好的公主壓制下去,叫她們知道害怕為何物,她追上李鳳兒去了萬壽宮。一邊哭靈一邊看著李鳳兒安排各色事宜。

許是官家只有福豆一子,福豆登基。李鳳兒為太後是板上釘釘的,德慶帝那些嬪妃也知道事已成定局再不能更改的,一個個縮頭縮腦不敢出頭,李鳳兒怎麽安排她們怎麽做。就怕李鳳兒記了仇,她們以後沒個好結果。

如此,德慶帝和王太後的喪事就做了起來。停靈七日,做夠了法事。便送兩人的棺木去了墓地。

王太後的墓地好尋,當初先帝爺去世的時候已經給王太後在旁邊造好了墓,可德慶帝年輕太輕,還沒來得及準備墓地呢,沒法子,只好將他的棺木先寄存在離明啟帝墓地不遠處的一座甕城中,待將墓修好了再行下葬。

這喪事一做許多天過去,且等著發完喪轉回京中,在文武百官的見證下,福豆登基為帝,號康定。

康定帝登基,第一件事情就是給德慶帝挑廟號,上尊號,因德慶帝一生喜武事,他在位的時候又平定草原,征戰倭國,伐留王平藩王,可謂極有武功,康定帝便挑了個武字為廟號,尊稱承天顯宗達道昭德宏文聖皇帝。

說起來,以福豆對於德慶帝的感情,在上尊號的時候,恨不得將所有好聽的字眼全都安在德慶帝身上,只是李鳳兒看不過眼,直接對福豆說,你父皇有這樣那樣的缺點,他在位的時候也鬧過動亂,且說起來他又是貪玩的,若是弄的尊號太長了,難免會被後人說道,倒不如少一些,也叫你父皇素凈些,福豆這才少挑了很多字眼。

只是,最後那個聖字福豆是怎麽都要加上去的,有人權力反對,只說太祖皇帝沒用過聖字,太宗皇帝、高宗皇帝乃至於文宗皇帝都沒用過聖字,偏武宗用聖字是不是有些太過了。

可福豆一意孤行,大臣們也不能為著這麽一個字和新皇幹架,只能依了他,如此,德慶帝謚號便為聖,也稱武宗聖皇帝。

待到發下謚文,福豆聽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才滿意的點頭,只覺他也算是為他的父親做了一件大事。

福豆年幼登基,在朝中平靜下來之後先拜嚴承悅為帝師,封太師,又拜李鸞兒為兵馬大元帥,因他年幼不能處理朝政,李鳳兒就開始了垂簾聽政的生涯。

如此,一直到康定八年,康定帝迎娶皇後之時,李鳳兒還政於康定帝,同時,李鳳兒搬離皇宮,到翠微別院生活,康定帝挽留不住,只能親自送她過去。

康定帝得政,大刀闊斧的開始了改革朝政的生涯,他大興海關,派兵征戰倭國,將倭國收歸大雍版圖,同時和歐洲諸國開始了長達幾十年的文化交流。

他興科技,鼓勵經商,更是大力的改革農業,由楊遠青牽頭帶領一些官員農人改良種,大力發展農牧業,康定帝在位的幾十年間是大雍朝發展最快,也是最安定平和富足的幾十年,給後面的諸君王留下一個平穩富裕的朝庭,也給大雍之後的朝代留下好的範本模子。

康定帝不只英明神武叫後世敬仰,同時,他和皇後的深情厚義也叫人羨慕。

康定帝性沈穩,不喜玩鬧,對皇後一心一意,他一世沒有納妃,後宮中也一直只有皇後一人。

同時,康定帝對其母親也極孝敬,對其妹丹陽長公主一世恩寵,對朝中文武百官極盡信任,後人稱其是歷史上最仁義最幸福的君王。

康定帝皇後對康定帝回以真情摯愛,李太後對康定帝維護有加,丹陽長公主一世都唯康定帝命是從。

他在位時武將用命,文臣盡責,尤其是李太後的母族對康定帝維護之極。

在康定帝身上實現了一個人一生中最美好的一切,後世不管是帝王還是百姓提起他來素只敬服羨慕,只覺再無一人能達到他這樣的高度。

自然,這是後話不提。

只說康定帝迎娶刑志和顧歆的女兒刑氏為後,李鳳兒便對丹陽公主開始逼婚,時年丹陽公主已經十八歲,京城裏凡是她這樣年紀的姑娘不是已經嫁了人為人妻為人母,便是定下親事,只丹陽公主還整日玩耍,絲毫不理會這些事情,李鳳兒與她提過幾回,想為她選個駙馬都叫丹陽公主推了。

且等康定帝都有了皇後,李鳳兒再也忍不下去了,開始無時無刻不再追著丹陽公主叫她趕緊嫁人。

實在逼的丹陽公主沒法子了,正好康定帝派船去歐洲進行文化交流,丹陽公主趁人不備帶著伺侯她的人跑到船上跟去了歐洲。

一直到康定帝的長子都三歲之時,丹陽公主隨大雍商船回朝。

自丹陽公主一走了之之後李鳳兒派人好幾回去尋,只都沒有尋到丹陽公主,她日日夜夜思念丹陽,也曾檢討自己是不是對丹陽逼迫過緊,這回得知丹陽公主回還,一時激動親自去天津港迎接。

只是,叫李鳳兒沒有想到的是二十幾歲的丹陽公主回京竟然帶了個未婚夫,且這位未婚夫還是歐洲某國的小王子。

和李鳳兒逼迫丹陽不同,李鸞兒對於兒子們的婚事素來都是持放任態度。

李鸞兒長子辰逸成親之時已經二十七歲,在古代來說,當真是大齡青年,便是李鳳兒都不知道替他著了多少回急,只李鸞兒不管,辰逸也只說沒有碰著合適的,就這麽耽擱下來。

彼時,辰遠、辰運、辰迅都已成親,辰逸作為長兄,偏是娶親最晚的。

辰逸素愛讀書,只這個整日手不離卷的偏生娶了個最好動的娘子,辰逸媳婦整日嘻嘻哈哈,看似沒心沒肺,只李鸞兒卻知她這位長媳是個膽大心細又性子剛毅的,瞧她掩蓋性子自得其樂,倒也不揭穿,只當是小兩口的情趣了。

辰遠媳婦是小戶出身,只幫得一手好菜,這手菜將辰遠征服了,費了好大力氣才娶了人家為妻。

辰運媳婦和辰運一樣都是小財迷,兩口子成親之後旁的事沒有,只聽到算盤撥的啪啪響。

而辰迅媳婦卻是南疆巫女,辰迅一回游歷之時在南疆遇險,是人家救了他,辰迅對這位小巫女一見鐘情,在南疆耽擱了一年多才抱得美人歸。

孩子們成親,雖然李鸞兒跟許多當婆婆的一樣心裏又高興又酸澀很不是滋味,但是,她素來開明,倒也不會拿媳婦做筏子,且她年輕越大越愛清靜,不樂意一大家子人都住在一處,便和嚴承悅商量好了的,四個小子只要一娶媳婦便分出去。

辰迅娶妻最早,雖然他最小,可分家也最早,早早的李鸞兒便將家裏的產業分清楚了,辰迅帶著小巫女回來時李鸞兒便給他分了家,自此之後由著小兩口折騰再不管的。

只她這種行徑卻是叫許多人家都不理解,彼時人們都愛多子多孫,都愛一大家子熱熱鬧鬧的,此後,許多貴婦問李鸞兒為何她和嚴承悅都活的好好的就給兒子分家,李鸞兒只回答一句,無它,怕勾心鬥角爾。

那些貴婦回去想想覺得李鸞兒說的很是,這人一多,事情便多,麻煩也多,勾心鬥角的事自然免不得,因此上,許多人家也跟李鸞兒學著分了家,倒是造福了許多京城世家的小輩人兒。L

01 全家都是炮灰怎麽破?

“啊!”

李鸞兒一聲尖叫,發現自己到了一個灰蒙蒙的所在。

她四處轉悠,不禁細思這是什麽地方?莫不是陰曹地府?

要知道,她已經活了九十多歲,送走了自己的妹妹、哥哥,還有諸多好友,又眼看著過了一世的丈夫斷了氣,實在覺得沒什麽好留戀的了,便自我了斷結束了這一生。

卻不想,死後竟然還有意識,李鸞兒轉來轉去,沒有多長時間隔著薄霧竟然聽到另一個聲音。

她頓時大喜,才要發問,就聽一個女孩的聲音傳來:“太好了,太好了,我竟然真穿了,而且穿到了一本書裏,啊,憑借我的先知先覺,憑借我所知道的大量的小說、歌曲之類的,哪裏能不發達的……”

穿越這個詞李鸞兒好久沒有聽到過了,不由的大起興致,慢慢順聲過去想要問問那個女孩這裏是什麽所在。

不等她過去,一個長的很尋常的,丟在人堆裏都找不著的女孩看了過來,看到李鸞兒滿臉的疑問:“怎麽又一個靈魂體?原身的靈魂不是叫我給消滅了麽,怎麽又來一個,不過,來了也好,來叫我吃了給我補補,好充實我的靈魂力,叫我多些技能。”

女孩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朝李鸞兒撲過來。

李鸞兒皺眉,明白女孩對她懷有最大的惡意,便將問事的想法打消掉,見女孩過來不問青紅皂白就要啃她,李鸞兒大怒。

她一個在末世殺過喪屍變異獸,在大雍朝做過幾十年兵馬大元帥的還會怕了區區一個普通女孩?

一伸手,李鸞兒將撲上來的女孩拽住,兩手用力將女孩團成一團直接塞進嘴裏。

在進嘴的一瞬間還聽到女孩的尖叫聲:“不,不,怎麽會這樣?明明我已經吃了一個人的靈魂,為什麽還會被吃掉?”

李鸞兒打個飽嗝,很想告訴那個女孩,姐可是六階精神力異能者。

吃的有些飽了,李鸞兒坐下休息一會兒,不知怎的竟是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鸞兒睜眼,動了動手腳,發現她再度有了身體,同時,眼中閃過一絲怒火還有精光。

並沒有起身,李鸞兒繼續閉眼躺下開始整理另外兩個人的記憶。

等整理完了,李鸞兒很想怒罵幾聲,這都是什麽亂七八糟的事情。

通過兩個人有些混亂的記憶李鸞兒得知,她這是穿到了一本書中,不,應該說是幾本書組合的世界中,在這個世界中,她們一家竟然都是炮灰。

李鸞兒在這個世界中有個妹妹叫李鳳兒,還有個弟弟叫李春。

李鸞兒這具身體原身就是個大大的炮灰,她出身很好,父母恩愛、姐弟和睦,父親開了個小公司,雖然不是很大,可是卻也能供一家人過上富足的日子。

這具身體的悲劇是從李鸞兒大三時候開始的,她大三時一次晚上出來被幾個小混混給堵了,然後被一位學長救下,李鸞兒感激這位學長,便開始和這位學長結交,才開始的時候是做為朋友交往的,慢慢的,李鸞兒和學長發展成了情人的關系。

那個學長是個鳳凰男,看中了李鸞兒家裏有錢才接近她的,等到兩個人畢業之後就早早結了婚,婚後才開始學長對李鸞兒倒是不錯,李鸞兒的父親看學長真心對待自家女兒,又見他對經商很有一些想法,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就開始手把手教他管理公司,等到那位學長接手李家的公司之後,李鸞兒父母一次出去旅游雙雙出車禍身亡。

後來學長駕空李鸞兒,開始慢慢露出真面目,到了那時候,李鸞兒才知學長有一位自小定了親的青梅竹馬,他和那位青梅竹馬都是有野心的,兩個人早就開始盤算起李鸞兒來,如今李鸞兒家的公司已經被學長和青梅掌控,他們將李鸞兒姐弟掃地出門,同時開始處處打擊李鸞兒。

李鸞兒不能接受事情真相,又得知父母出車禍也是學長策劃的,一時受不了打擊就自盡了。

李鸞兒的妹妹李鳳兒為了給姐姐和父母報仇忍辱負重帶弟弟遠走他鄉,李鳳兒沒有什麽商業才華,想要打擊渣男學長就從她最擅長的地方入手,開始憑借精致完美的長相,還有好的歌喉,好的演技進入娛樂圈。

打拼了好幾年,總算是在娛樂圈站穩了腳跟,而且還將弟弟培養的很好,弟弟很有商業才能,小小年紀就開始投身股市,將李鳳兒賺的錢用幾年的時間翻了好幾番。

正當姐弟兩個人商量著要如何給父母姐姐報仇的時候,一次拍戲的時候,一位演藝圈新人因為緊張出了差子,李鳳兒是個直脾氣,便過去給她指正一番,其實李鳳兒是好意,可那位演藝圈新人卻以為李鳳兒是故意看她出醜的,回去便對著她的情人們哭了一場。

沒錯,就是情人們,那位演藝圈新人一副小白花樣子,勾搭了好幾個有權有勢的優質男,那些男的也能容忍彼此,都舍不得離開小白花,便變成了一女N男的局勢。

而小白花的情人們看她哭的那樣傷心,就開始聯手整治李鳳兒,將李鳳兒整治的悲慘之極,最後被小白花的一個情人派人強了之後扔進江中。

而李鸞兒的弟弟李春最後結果也很不好,他懷著一顆仇恨之心逃了出去,利用李鳳兒留給他的錢在國外留學,成為有名的股市操盤手,只是他的運氣不怎麽好,碰著了重生男,只因為一次進飯店吃飯的時候心裏想些事情和重生男碰到了一處,李春沒有發覺,也沒有道歉就匆匆進了飯店,而那個重生男就記仇了,發達之後打壓的李春擡不起頭來。

李春結交的一位家世很好的女朋友也看上了重生男,投入重生男的懷抱幫忙打擊李春,最後渣男渣女合起夥來將李春送入精神病院。

李鸞兒整理完這些記憶,實在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尼瑪,這家人得多背晦才能全碰著帶主角光環的渣男渣女,得多大的運氣才能全都得罪了極品?

實在是太悲摧了有木有。

而且,最叫李鸞兒生氣的是她的妹妹還有弟弟分明就是她在大雍朝時的哥哥還有妹妹的翻版,不只長的一樣,連脾氣性子都很是相像。

一瞬間,李鸞兒就代入了,將這具身體的妹妹和弟弟當成了自己的親弟妹。

她就想著,這兩個人是不是鳳兒和李春的轉世?

同時,發下誓願絕不叫人欺負了自家弟妹。

“姐姐?”李鸞兒才將記憶整理好,就覺得身旁有動靜,轉身,睜眼就看到李鳳兒那張美艷之極的臉龐。

“鳳兒?”雖然李鸞兒明知這個不是真正的李鳳兒,可看到一模一樣的那張臉還是一陣小激動。

“姐姐?”李鳳兒也是滿臉驚喜的看向李鸞兒:“姐姐也來了是不是?”

李鸞兒猛然坐起,一把拉住李鳳兒:“你,你何時來的?”

李鳳兒順勢坐起:“我剛來不久,因為借屍還魂的原故,原有些虛弱,才剛調息了一下才緩過神來的,姐姐呢?何時來的?”

李鸞兒一笑:“我也才來。”

“這便好。”李鳳兒點頭,同時道:“我從這具身體的記憶中得知再過幾日姐姐就要嫁人了,雖有些話說起來難聽,可我還是要說的,姐姐的那位學長不像是什麽好的,姐姐還是該慎重的,且姐姐與姐夫多年夫妻之情不是說扔就能扔下的,雖然咱們算是另投了胎,可是,我總覺得姐姐還是該給姐夫守節才是。”

李鳳兒這話無疑帶著古代女子那種深重的三從四德的觀念,可是,李鸞兒卻是分外讚成的。

她和嚴承悅多年夫妻,一直相守相敬相愛,這麽多年下來,她又哪裏再接受得了另一個男人,就算這個世界再也沒有嚴承悅,她也絕對會單身一人到底的。

“我心裏都清楚著呢。”李鸞兒咬牙:“那個錢致和真不是什麽好東西,他在鄉下可有一個訂了親的未婚妻呢,而且,那個女人和我還是一個班的,我如今想想就膩歪的不成,又怎會和他成親?再者,這個世界沒有你姐夫,還有什麽人值得我嫁的。”

李鳳兒看了李鸞兒一會兒,心裏想著也是這麽回子事呢,姐姐是何等樣人,在大雍朝做了那麽多年的兵馬大元帥,什麽苦處沒吃過,怎樣的富貴沒有享過,這等樣文武全才的強人又如何會瞧得上那些男人?

自家姐姐便是比一萬個男人都強的。

李鳳兒很自豪的想著。

“一會兒咱們起床便去跟父母談談,我是不會嫁給那個渣男的。”李鸞兒一邊起身一邊和李鳳兒說著。

李鳳兒一笑,也跟著起床,邊穿衣裳邊道:“實在沒想到我又和姐姐做了親姐妹,且還能在一個**醒來,真該感謝原身,要不是她想著姐姐再過幾天姐姐就要嫁人了,鬧著與姐姐一處睡,哪裏人今日呢。”

李鳳兒很歡喜的說個不停,李鸞兒在一旁笑著,姐妹兩個穿著好了,又洗漱一番這才起身下樓去吃早餐。

02 分手,必須分手

“你們總算下來了。”

李鸞兒這世的父親李瑞彬圍著圍裙正往餐桌上端飯,看到李鸞兒和李鳳兒笑的分外燦爛。

李鸞兒幾步過去接過李父手中的湯鍋:“爸今天沒去公司麽?”

李父笑了笑:“今天沒什麽重要的事情休息一天,再說,你馬上就要結婚了,爸總不能叫你媽一人忙吧,總得搭把手不是。”

李鳳兒一聽李父這話當下臉就拉了下來,走到餐桌前不言不語。

李父很敏銳的察覺到了,轉頭看向李鳳兒:“鳳兒怎麽了?”

“沒什麽。”李鸞兒笑著去廚房端飯,走到李鳳兒跟前的時候踢了她一腳:“懶丫頭,還不趕緊來幫忙。”

李鳳兒答應一聲進了廚房,一邊忙著拿小籠包一邊道:“姐姐,咱們這一世的父親已經認準了那個渣男,父母之命不能違,你難道要真嫁給那個人?”

李鳳兒是純正的古人,雖然接受了前身留下來的記憶,可思想一時還是轉不過彎的,自然不明白現代多少小青年為了婚事和父母鬧的天翻地覆。

李鸞兒勾勾唇,刮了一下李鳳兒的鼻子:“放心,這可不是大雍朝,這裏人們的觀念和咱們那時候可不一樣,時興的是自由戀愛,可不興父母之命那一套了,再說,以你姐姐的本事難道還怕那麽個小白臉。”

李鳳兒一聽這話又高興起來,說的也是啊,自家姐姐多厲害的一個人,面對千軍萬馬都面不改色,還會怕區區一個小白臉渣男。

端著包子到了餐廳。李鳳兒雖然有些別扭,可還是跟李父喊了一聲爸爸。

總歸她們姐倆借屍還魂霸占了人家女兒的身體,該有的孝道總是得盡的,李鳳兒在這一點上還是很堅持的。

李父看李鳳兒臉上有了笑容,心裏也歡喜,笑道:“你們先吃飯,我去叫你弟弟起床。”

李鸞兒將幾碟小菜放到桌上對李父一笑:“爸先吃。我去叫弟弟起床。”

說完。她輕快的上樓,按著記憶中的位置尋到李春的房間,推門進去。將整個人還鉆到被子裏裹的跟蟲繭一樣的李春給扯了出來,一邊給他套外罩一邊道:“小懶蟲,太陽都曬屁股了還睡懶覺。”

李春朦朦朧朧的睜開眼睛看了李鸞兒一眼,就這一眼他立時哇的哭了起來:“大妹。大妹……”

李鸞兒先是一驚,隨後大喜。一把抱起李春:“哥哥,你,你怎麽也來了?”

李春摟著李鸞兒的脖子:“我,我來好幾天了。我好害怕。”

“哥哥怎麽認出我來的。”李鸞兒笑問了一句。

李春又瞅了李鸞兒一眼:“妹妹就是化成灰我也認得。”

這話沒啥好意思好不好,可是,李鸞兒知道李春的性子。也不由笑了起來:“不只我,鳳兒也來了。哥哥,咱們一家又團聚了。”

李春歡喜的無可無不可的,趕緊穿衣服下床去看李鳳兒。

李鸞兒搖頭,順手將李春弄亂的被子床單整理好才追了出去,等她下樓的時候,就看到李春坐在李鳳兒身旁一直說個不停,李鳳兒笑瞇瞇的答應著,李父在一旁瞧的眉開眼笑。

李鸞兒幾步過去:“爸,媽呢?”

李父一擺手:“你媽跳廣場舞去了,一會兒才回來,你們先吃,我給你媽留飯了。”

李鸞兒答應一聲坐下來吃飯,李家兄妹三人都是大食量的,李父準備的早飯不少,可楞是叫這三人給吃的一幹二凈,李父非但沒有感覺奇怪,反而越發高興:“能吃是福,能吃是福,往後就得多吃點,吃的多身子才能壯實。”

李鳳兒臉色羞紅的點了點頭,表示對自己吃那麽多有些不好意思。

李鸞兒倒是面不改色淡然一笑。

吃過飯李媽回來又是一通叨叨,李父也沒去公司,留下來和李鸞兒商量結婚的細節問題,問及李鸞兒錢家那邊是怎麽個意思,又說錢家家境不好,訂酒店什麽的還是自家這邊出錢什麽的。

李鸞兒聽的面色一正,坐直了身體看向李爸:“爸,我,這婚不結了,一會兒我去找錢致和說分手的事。”

“怎麽回事?”李爸容色一正,面上多了幾分嚴肅:“是不是姓錢的欺負你了。”

李媽也關心的看向李鸞兒,兩個人並不覺得是自家女兒變心,反而覺得姓錢的有問題,實在是李鸞兒這具身體的前身是個最規矩不過的人,而且對姓錢的一往情深,多少豪門大少追求她都不理會,偏就要嫁姓錢的那麽個窮小子,李爸李媽拗不過女兒才勉強同意這門婚事的。

“還能怎的。”李鳳兒急急忙忙拉住李鸞兒撇了撇嘴冷笑道:“姓錢的騙婚呢,要不是我和姐姐多留了個心眼打聽了一番,哪裏知道他在老家是訂了親的,而且他未婚妻和姐姐一個班,還是姐姐的好閨蜜,就憑這一點姐姐也不能嫁這麽個人渣。”

“什麽?”李爸李媽都是又驚又怒,簡直不敢相信。

李媽驚道:“原先看小錢挺好的,想著農村孩子不容易,哪裏知道他竟然這樣狼子野心。”

李爸長嘆一聲:“又是個看中咱們家錢財的。”

李鳳兒心裏還堵的很,不由罵了起來:“一對賤人,人渣,都不是什麽好玩藝。”

若是平時李爸和李媽肯定糾正李鳳兒,不叫她如此粗俗的罵人,可現在兩人都在氣頭上,自然不會阻止李鳳兒,且聽李鳳兒這樣罵心裏還痛快無比。

李春聽的也揮了揮手:“不是好東西,姐姐不嫁,分手,必須分手。”

李媽罵了一時才道:“我打個電話將訂好的婚慶公司退掉,酒店也退了,只是婚紗什麽的都弄好了……算了,咱們家也不差那幾個錢,就當破財免災了。”

她怕李鸞兒傷心,又笑著安慰李鸞兒:“寶寶,咱們不生氣啊,現在知道他的真面目總好過嫁了才知道,姓錢的不是什麽好玩藝,咱們不理他,以後媽再給你找好的。”

李鸞兒笑著點頭:“我不生氣,反倒應該慶幸的。”

“你這樣想就對了。”李爸長嘆一口氣點了點頭,又道:“枉我自認有識人之明卻也沒看出姓錢的狼子野心來,看來,我確實是老了,不服不行啊。”

李鸞兒想到原身後來落的那樣下場,又因為這件事情而教父母落得屍骨無存,妹妹和弟弟最後也不得好死,心裏就一陣堵得慌,暗暗揮拳,心說上一世她能護著一家人從小村落裏連飯都吃不飽的破落人家一步步成就輝煌,這一世,也絕不叫親人被人辱沒。

而且,前一世才開始的時候幾乎是她孤軍奮戰,這一世卻是比前一世條件要好許多。

起碼她有疼愛自己的父母,還有跟著穿來的鳳兒和李春,鳳兒在後宮掙紮多年,後來又垂簾聽政,做過這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論起心計手腕可是丁點不缺,李春雖然才開始的時候心智不全,可後來守衛邊關,又做了那麽多年的官,說起來比常人要強許多了,要是這樣好的條件她還叫家人落得那樣炮灰下場,那她還不如直接跳江呢。

一邊想,李鸞兒一邊道:“我去找姓錢的跟他好好談談,當面揭穿他的真面目。”

李爸皺眉:“你一個人去?等一會兒吧,我叫老莊和你一起去,省的萬一姓錢的一怒之下對你不利。”

李鸞兒搖頭:“這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決吧,我又不和他去偏僻的地方,我找一個繁華路段的餐廳和他見面,有那麽多人看著他還能怎麽著我。”

李爸想想也是,就點頭同意了,李媽又囑咐了李鸞兒幾句才放行。

李鸞兒出屋,李鳳兒追了出來,跑到她身邊小聲道:“姐姐,一定要狠揍渣男一頓。”

李鸞兒笑著點頭,開了車庫的門,將自己的座駕開了出來,漂亮的一個擺尾利落的將車開出李家大門。

獨留李鳳兒站在原地喃喃自語:“不愧是姐姐,當真是什麽都難不倒的,才來這麽短時間連汽車都能開了。”

李鸞兒給錢致和打了電話,約他在一家咖啡廳見面,聽著那邊傳來錢致和歡喜的聲音,李鸞兒勾唇冷笑一聲,且等著,呆會叫你哭都哭不出來。

李鸞兒先去了咖啡廳,等了一會兒錢致和才過來。

他穿了一件白襯衫和一條西褲,整個人打扮的文質彬彬,光瞧表面好似是家世不錯的公子哥一般,只是,李鸞兒已知他的本質,對他越發的厭惡。

“鸞兒。”錢致和笑著打招呼,拉了椅子坐在李鸞兒對面:“等很久了。”

李鸞兒搖了搖頭,錢致和笑著說道:“這幾天我忙著準備咱們婚禮的事情,要是冷落了你可別生氣,等咱們結完婚我再補償你好不好,鸞兒,我想想再過幾天咱們就要成為一家人了,就忍不住激動,跟做夢一樣,我千想萬想都沒想到能討到你這麽好的老婆。”

李鸞兒靜靜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忍不住皺眉,實在是由奢入儉難啊。

喝慣了古代純正的頂尖的好茶,再喝這種大路貨實在有些受不住,放下咖啡杯,李鸞兒淺笑:“錢學長,我今天約你來是想和你談分手的事。”

03 到底誰拜金?

“什麽?”

錢致和驚的猛然站起來:“鸞兒,你在說什麽?”

李鸞兒臉上笑意更濃:“我說,我要和你分手。”

“今天不是愚人節吧?”錢致和壓下心中的驚異,再度坐下:“鸞兒,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你知道我有多愛你,你怎麽忍心和我開這樣的玩笑,以後別再說分手的事了,不然,我要心痛死的。”

李鸞兒看錢致和做出難過的樣子,真的猶如西施捧心,心中冷笑,原身也實在沒有眼光,竟然看上這麽個只會說肉麻話的東西,像這種小白臉李鸞兒見的多了,對於錢致和裝出來的傷痛更是丁點感受沒有:“我沒有開玩笑,我說真的,從今天起咱們就分手了,以後各走各的路,以前我給你買的那些東西,還有我給你的錢我也不要了,你呢,以後也莫再找我。”

說完,李鸞兒看都不看錢致和一眼,拿起包就走:“錢學長,再也不見。”

“鸞兒,鸞兒。”錢致和看出李鸞兒眼中的認真,趕緊追了過去,只是才追了沒幾步就被咖啡廳的服務員給攔住了:“先生,請先結帳。”

錢致和想也不想的抽出兩張票子遞給服務員:“剩下的是你的小費。”

說完,一陣風似的追了出去,李鸞兒才出咖啡廳,打開車門正要上車就被錢致和給攔住了:“鸞兒,求求你別拋棄我,我那麽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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